起首印也叫引首章,印面形状多为长方形及自然形的长形,椭圆形、葫芦形、圆形印亦可。因用于书法和绘画题款开头一二字的旁边,故称起首(或引首)。印文内容包括斋馆名、籍贯地名、年代、生年、格言、吉祥语及其他闲文。
起首印多常见于书法作品,绘画作品或有或无,较少出现。若使用一般都钤盖在画款正文起首处偏下一点,与款识末端所钤名号印相呼应。如黄宾虹1943年所作《元人诗意图》,画的左上方题识:“老翁住在浣花村,日日哦诗醉瓦盆。岸底横江见船尾,不知春水到柴门。元郯韶诗,宾虹画。”款识第二、第三字右侧钤白文“癸未年八十”印,即为起首印,与款识末行之下的“黄宾虹”、“黄山予向”二印相呼应。
有的绘画作品,除了钤有起首印和名号印外,为了协调画面,还配以压角印。许麟庐1982年作《蔬香》立轴,题识:“菜叶绿作羹汤,味平汤趣悠长。板桥句,壬戌春画奉北全老弟正之,许麟庐于羊城。”引首印“过眼云烟”,款下钤“许”和“麟庐”姓名印,画幅的左下角加盖“麟庐六十岁以后之作”作压角印,使画面上红的色彩加重,与水墨白菜和蘑菇构成鲜明对比,此为起首印与压角印并用的格局。
压角印亦作“押角印”、“押脚印”、“画角章”,用于画幅两下角(或左或右)。印文多为诗文警句,或作者信奉的格言,即所谓“闲文”,用以表示画家的审美观点和个人追求。例如“师造化”、“大化之境、“江山如此多娇”等。也有刻别号和斋、馆、楼、堂等名称的,即所谓“别号”和“斋馆”。如文徵明的“真赏斋”、石涛的“大涤草堂”、张大千的“大风堂”等,都曾作为压角印使用。地名印、年龄印、肖形印也可作压角来用。
压角印大于名号印和起首印,多为方形,也有长方形和其他形状的,盖在画幅的下角,具有调节作品重心的作用。董寿平1986年曾作一幅横幅竹子(见下图),画幅的右面为题识:“岁寒有贞节,孤竹劲而直。虚心足以容,坚节不挠物。可比君子人,穷年交不易。晔晔桃李花,旦暮改颜色。丙寅夏日董寿平写于北京。”款左钤“董寿平”、“寿平书画”、“年逾八十矣”三印,画幅左上钤“师造化”朱文印,左下角钤“丹青不知老将至”白文印作为压角印。李可染创作的《松下观瀑图》,画幅左上钤“李”、“可染”二印;左下角钤“学不辍”长方形朱文印,作为压角印。
绘画作品一般只钤一方压角印,只有少数作品钤两方。张大千1945年曾作《修篁丽影》,款题“乙酉六月逭暑昭觉寺,大千张爰”,款下钤“张爰私印”白文印和“三千大千”朱文印,画的右下钤印两方,一是“摩登戒体”朱文印,一是“峨眉雪巫峡云洞庭月”白文印,便是这种钤印模式。齐白石曾作《蛙声十里》轴,画的右边题“白石老人客京华五百零四甲子”,款下钤“齐大”、“年八十五矣”二印,画幅左下钤两印,一是“钞相牛经”朱文印,一是“老为儿曹作马牛”白文印,也是这种钤印模式。
在书画作品的左边或右边中间部位钤盖的词句、闲文、肖形印等,称为边印。边印也叫“腰章”、“边章”。在绘画作品中,边印不可左右两边同用,否则成对称,有重复之累。有的画幅钤用边印,可省去压角印。边印面积要小于压角印。字号印、地名印、花押印也可作边印用。
边印可补空、拦边,与绘画相映衬,具有协调画面的作用。黄宾虹1934年作《听帆楼第二图》,画为横幅,画面左上题识:“安石墩先争谢傅,云林堂又著倪迂。听帆一样江楼上,潘岳唐滂乐事符。甲戌长夏,天如先生博粲。宾虹并画。”款左钤“黄宾公”白文印和“虹若”朱文印,画幅右边山坡上落“片石居”白文印一方,这就是边章。
边印也可与压角印配合使用。白石老人画过一幅《采菊图》,画的右上题款曰:“高上纸数尺有远山,写‘篱下南山’四字最好。白石六十以后造稿,八十六岁始自存之。”钤“老白”白文印一枚。画的左边钤一朱文印“骋望黄金吉室”,为边章。右下角又钤一白文印“兴到壶歇”,此为压角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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